的姿态回答:“有了你,我还要脸做什么?” 安之本来是准备逃离的,走到卧室门口后她又转身回来抓了一个枕头朝着宁司承狠狠地砸过去。 刚才那句 话,宁司承其实在几年前就说过了。 那时候的安之窝在他的怀里,纤柔的指腹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调戏他:“哎呀呀,那我家帅哥的脸不就是白长了么?好可惜啊,原本我还指望着你靠这幅好皮囊去卖个好价钱呢……” 相同的人,相同的话,但是,心境却已经完全不同。 安之深埋在骨子里的那些恨又开始止不住的翻涌。 她砸了枕头还觉得不够,又抓了衣柜里的那些衣服朝着宁司承砸过去。 都是软绵绵的东西,安之累到虚脱,宁司承却毫发无损。 她和他之间就是如此,她被伤得千疮百孔,他却依旧意气风发。 世间事,总会如此不公平。 安之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干脆蹲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起来。 宁司承从衣堆里起身,缓缓走到安之面前……然后,他单膝跪地将安之抱到自己怀里。 安之哭闹,她抓他的脸,掐他的脖颈,咬他的手臂,宁司承始终没有放手。 他任由安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而他则是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安之的颈窝里缓缓说道:“老婆,对不起!” 安之的眼泪流得更是汹涌澎拜,她一拳又一拳捶打着宁司承的肩,她的心好痛啊。 原本说好要相爱一生的两人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陆青青固然有错。 可是,安之觉得陆青青强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疼痛都比不起宁司承看她时的那个冷若冰霜的眼神。 这个男人不信任她。 她愿意为他倾其所有,他却不信任她。 安之哭累了,也哭够了,她抹了抹眼泪冷声说到:“宁司承,你走吧。”42 安之今天上班始终提不起精神,中午休息的时候剪窗花竟然将自己的手指剪破了。 “嘶!” 她轻哼一声,然后赶紧将流血的手指头放到嘴里吮吸着。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又让她莫名其妙想到了宁司承,安之做饭属于三级残废,偶尔动用菜刀总是以她切到手为。 宁司承便会将她的手指含到嘴里,舌尖轻轻舔舐着她指间的血迹。 那时候安之还是医生,一边怨嗔他不知道消毒,一边却又眷恋他唇齿间的温度。 打断安之回忆的是她的手机铃声。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竟然是方院长。 安之皱眉,方院长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难道是思辰有事? 她慌忙接起来:“喂,方院长,我是安之。” “嗯,安之,是这样的,思辰在上午玩耍的时候不小心从滑梯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