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予这边就当头倒了一盆冰水下来:“你自作多情的能力,倒是一等一。”不光,还脸皮厚得如城墙,一个大家闺秀不该说的话,她全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
名节名声?
不存在的。
有便宜就占,是她的座右铭吧。
喵喵喵?慕沉川眼角一抽,那小婢女“噗嗤”一声就没忍着笑。
谢非予清了清嗓子撇过头,鬼知道是不是带着两分浅浅淡淡看笑话的意味:“邬冕山特有的白灼银狐你道是如此易得,就连陛下还未有成衣,”谢非予指了指一旁,那小丫鬟就心领神会将狐裘搁置在了椅子上,“暂时就留在这儿。”反正他大爷最近怕是要时常走动这叶朴轩。
慕沉川就听明白了,贤王大爷虽没有明着说送给她,但留在这儿和送她有什么区别,美滋滋。
慕沉川对了对手指,笑着就挪了下脚蹭到谢非予身边给他端茶递水的讨好:“王爷,那臣女想要和您讨个商量。”
“说。”谢非予看起来心情不算差。
“来年的冬猎,可不可以带上臣女一起去?”慕沉川眨巴了下眼睛,还说的可怜兮兮充满期待,仿佛拒绝她那是需要无比的勇气和残忍心的。
谢非予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邬冕冬猎,女眷不得参与。”他说的没错,皇族规章制度可没改过,你不喜欢,那就和陛下叫板去,看看他让不让你去。
人家的小姐夫人大冬天的围着暖炉品茗作诗,偏她不安生。
慕沉川就鼓了股腮帮子,她当然知道这是北魏皇族定下来的规矩,于是她一屁股往边上一坐,没说我不开心我也不乐意了,只是嘀嘀咕咕的还带着两分感慨:“臣女听说先帝曾经带着明妃去冬猎,明妃娘娘可厉害,兔子狐狸那都不在话下,还猎了两头赤麂,是不是真的?”
谢非予眯着眼,这小东西还真是会说话,拿先帝的“违规”对比,还非要奉承一下那位厉害又漂亮的明妃娘娘,是不是真的。
是,全天下都知道。
所以,既然先帝都敢于带着女眷参于冬猎,又为何要墨守成规呢。
“明妃是异族的和亲公主,自小就生活于山林原野,骑射之绝哪怕朝中的武将都未能相提并论,”谢非予话语中多了两分兴致,“你要与之相比,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慕沉川,你这双手还握得了弓箭吗?”
想一想自己出糗的样子,珍馐馆中的姑且不论,若没有谢非予,那是在娇蛮的清和小公主面前她都要一败涂地,这点箭术,还敢惶谈参与冬猎,你这分明就是丢人都到山里去了。
慕沉川看了看手心里的伤疤,大夫说过她需要调理一阵子,这段时间暂且不要太过用力以免撕裂了伤口:“臣女可以学,慢慢学,”她见谢非予没有干脆的拒绝她就知道有希望,“如果三个月之内能让王爷满意,那么来年的冬猎还请王爷向圣上恩准。”
对付谢非予这样的男人,你哭着闹着求着,卖一副可怜兮兮的装腔作势再加上我见犹怜的眼泪,那就是绝路--死的挺挺的绝路!
谢非予看着慕沉川突然起的兴致摩拳擦掌,他爽朗干脆的很:“好。”
于是,第二日这大院里就给摆上了不少的箭靶子,慕沉川还躺着打算来个日上三竿,可压根没法子睡,起来一瞧,眼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