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慕沉川深有体会,所以她这左瞧瞧右瞧瞧的看到墙角驾着一台木琴,很好,她一屁股挪坐了过去,这不肖一会儿,就能听到脚步声凛凛踏来。
不算着急,也不算轻缓,落在外头的长廊里有几分,呵呵,阎王索命的错觉。
“咕咚”,慕沉川咽了下口水连忙低下头去。
“踏,”人进了门。
一袭的红衣伴着午后阳光明媚的炽焰,将凤凰的尾羽都灼烧成火,眼波水纹清清漾漾就能叫人心悸两分,男人不动声色径直朝着主位而去,旋身的长袍如同盛大雕琢的火光铺天盖地下来。
他的手中是一支箭矢,没错,慕沉川刚才歪打正着射出去的,很显然,这玩意变成了“谋害”皇亲国戚的“罪证”。
敢认?
不敢不敢,惹不起。
慕沉川这一身的戏精本事就跳了起来:“哎哟,王爷您怎么来了,请恕臣女未能接驾之罪。”
谢非予憋着冷眼不置可否,他把箭矢往桌案上一丢:“是吗,本王以为你这颗胆子已经大到容不下天了。”平时没见这小东西有点能耐,怎么着,今儿个“刺杀”他倒是很卖力,箭矢直直的呼啸过红墙,“咚”的就扎在了他谢非予的马车旁。
可以,不错,给你鼓个掌。
“瞧瞧您哪儿的话呀,这、这木箭怎么就在您手中了……”她连忙从琴后饶出来,一脸的担忧,“王爷您没有受伤吧?”
假惺惺,谢非予没说话,慕沉川背后就一凉:“谁、谁那么大胆子敢吓唬我们贤王!”她还给自个儿找了个台阶下。
正端茶来的四意刚跨进门来,一听慕沉川这么个说法,她倒是先跪了下去:“小姐,是四意的错,四意觉得好玩所以把玩了一下,没想到……没想到会……”会飞到谢家王爷身边去,她一双眼立马就红了。
我靠,好兄弟,讲义气!
慕沉川掩在袖中的手指就给四意竖了个大拇指。
“大胆!”慕沉川这叫打蛇随棍上,她板着一副面孔就瞪着四意,“箭矢可不长眼睛,这回尚且还好,若是伤到了王爷,你是不要这颗脑袋了吗?!”慕沉川厉声一喝,那小眼神连忙示意那小丫鬟。
小丫鬟还没眼泪连连,但也心领神会:“奴婢知错了,王爷还请大人有大量。”
“还不快给爷上茶!”慕沉川手指悄悄指点,四意连忙爬起身就要将茶水敬上。
谢非予从头到尾都没搭话,他就瞧着这对儿戏精主仆耍的幺蛾子,看来他给慕沉川还真是找了个好“姐妹”,现在可好,两个人一唱一和都已经心照不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