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川眼角一抽,提着一旁的木弓木箭动作还是有几分像模像样,可这马步没扎稳,力道就使不上,手里一松,“嗡”,箭矢已经飞掠了出去。
“咔”的,扎在了靶子的边缘,红心?差远了,但是好歹碰靶了不是。
可是那箭矢压根儿就没扎进去,箭头一歪,眼见着就要从靶子上掉落下来。
四意躲在一旁都看的胆战心惊,自家小姐这什么水平也敢跟谢家那佛爷面前逞强,完了完了,神佛难救。
“啪”,有什么东西就在电光火石间打中了箭矢的尾羽,那力道简直入木三分,只看到木箭瞬间就根深蒂固的扎进了木靶子。
慕沉川揉揉眼,这是自己眼花?
明明要掉下来的箭这会牢牢的插在靶子上了,她扭头去看蓝衫,蓝衫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呢,一双眼这会就往天上看。
慕沉川就明白了,她眼角余光朝椅子上的大佛爷瞅了瞅,那家伙手里的花生早就不见了,倒是靶子底下多了个花生米粒壳。
有能耐啊,大佛爷动动手指头,慕沉川什么局都能挽回。
瞧瞧,免得她丢人,谢非予可是“煞费苦心”。
慕沉川嘴巴一泯,嘁,这分明是“欺人太甚”嘛,这感觉瞧着就像,谢非予对她的掌控了若指掌,他愿意乐意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忤逆他一分,因为任何局面他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雨。
有这么6的么?
慕沉川那小眼珠子一转,搭弓上箭就撇着角度松开了弓弦,箭矢压根就没朝着靶子飞,蓝衫眉头一蹙,谢非予呢,腕转轻瞥,手中的花生儿速度可比箭矢还快。
果实与木箭碰撞的分毫发出细小清脆的声响,花生因为震动一分为二,力道不偏不倚的将箭头拨乱反正,“喀”。
这一次,反而恰中红心。
慕沉川瞠目结舌的倒抽口气,她知道这些人的本事都大大的有,就不用在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面前大秀能耐了,她慕沉川无地自容还不行吗。
慕沉川砸吧了下嘴,把木弓往旁边一丢,大佛爷好整以暇似乎还在等她的下一场表演:“王爷,您没必要连这种小把戏都要……”怼我吧。
虽然这看起来更像是谢非予不想慕沉川在那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的下下策。
“那你想告诉本王什么?蓝衫教导不力?”谢非予的眼神往蓝衫身上一瞥,蓝衫立马跪了下去。
他家主子若要责罚,蓝衫当然是不会说半个不字。
谢非予给慕沉川面子?
笑话,那是给自己的护卫脸面,这样的徒弟真是叫人觉得不堪入目,着实为难了自家的护卫才是。
慕沉川龇牙咧嘴的还真有些着急,这事儿不怨蓝衫:“不怪蓝护卫,是我不自量力。”急于求成,什么都行,自己不给力怪别人就太没道德了。
“知道就好。”谢非予躺回了椅子里,端的是一副养尊处优的大爷样。
慕沉川眼角一抽再抽,这佛爷就不知道什么是好好哄一下小姑娘么,说两句好听话对谢非予来说那就是破天荒的不可能,谢非予这男人啊,注定是当不了什么暖心小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