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太高兴了?我看到他脸都红了。”夭夭咧咧小嘴,开心地说道:“娘亲,我是不是很善良?以后你多了一个儿子,还是个大高个儿,可以帮你和爹爹干好多活。”
“夭夭,他是父皇,当不了你的弟弟。”顾倾颜又好笑,又无奈,捂住她的嘴巴说道:“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
“是他自己愿意的,我说让你陪他睡觉,给他呼呼,他可开心了。他没有娘亲,就是很可怜。”夭夭拉开顾倾颜的手,小嘴儿叭叭地说个不停。
方庭已经笑得胸疼了,又不敢发出声音,咬着牙,攥着拳,埋着头,高大的身子抖个不停。
“方庭大叔你是不是被蛇咬了,你怎么一直在抖。”夭夭小脑袋转过去,看到方庭的样子,忍不住好奇。
“我……扑哧……”方庭勉强发出一个音,再也控制不住,笑着跑开了。
他一开头,站在附近的侍卫们都开始笑,一开始还能憋着,小声地笑,后来这笑声怎么都憋不住了,哈哈声响成了一片。
封宴听着笑声,用力挥开了帘子,气恼地走了进去。他这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他,把他挂到嘴巴上,而不是那个常之澜?
郁闷地坐了会儿,他又开始后悔,生常之澜的气,不应该对母女两个使脸色,现在他把那母女两个丢在外面,会不会也生他的气?
不然再出去找找她们?
犹豫了一会儿,外面的笑声渐小了,而帐外似是有轻盈的脚步声在靠近,封宴的心跳突然就快了几拍,扑通扑通的直跳,他立马抓起了桌上的一卷书,假模假样地看了起来。
眼角余光扫过去,只见风吹得帘子晃悠悠的,青草和花香的气味随着风往帘子里钻,但是没有看到顾倾颜的身影。
难道她在外面不敢进来?
封宴清了清嗓子准备叫她进来,但话到了唇边,又感觉不妥,不如自己假装出去找人,这样可以和她面对面遇上!主意打定,封宴立马起身悄悄走到帐帘前,轻轻地撩起帐帘往外偷看,外面月光朦胧,侍卫尽职尽责守在外面,哪有顾倾颜的身影。
所以刚刚的一切全是他的幻觉?顾倾颜压根就没来!他失落地回到榻前,往榻上一躺,心跳又快了几拍,他抬手摁住心口,小声说道:“算了,明天再继续努力。常之澜哄了四年,我这才几天……”
终于平静了一些,勉强睡着。
天光初亮,顾倾颜早早起来了,带着夭夭和许康宁一起去草地上采摘清热去火的野菜野花。
这是许康宁的习惯,到了某个地方就会先去看,这里有什么可用的草药。
夭夭用绳子拖着一只小竹篮,摇摇晃晃跟在二人身边,草深处,已经到了夭夭的腰间,她停在一大篷开得鲜嫩的野花前,小脸凑上去,美美地闻了闻花香,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娘亲,花好香呀,我要采一把花送给父皇大哥。”
“她还没改口啊?”许康宁憋着笑,看了看夭夭,小声问顾倾颜。
“她和她父皇一个性子,犟得很,劝不动,只做觉得自己对的。”顾倾颜轻轻摇头。
昨晚劝了好久,夭夭一心认为封宴亲她是因为想当她儿子,并且决定帮封宴完成心愿。
“真是亲生的。”许康宁咧咧嘴,又道:“等会陛下醒了,又该黑脸了。”“不会的,他会劝好他自己。夭夭也这样。”顾倾颜抿唇笑笑,从草丛里寻了一株开得最好的花,招呼夭夭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