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神色平静,看着白夜弦,跪在地上。
“老奴叩见殿下。”
白夜弦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嘴唇翕动,想要问明白,可千言万语在脑海里冲击,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杨嬷嬷跪拜后起身,淡淡的开口,“殿下,万将军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的母亲,兰国的皇太女,确实是被丰元帝害死的。”
“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白夜弦握紧拳头质问。
“告诉你又能如何?你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孩,你能干什么?老奴把你抚养大,并安排你进入镇平候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与之抗衡。”杨嬷嬷厉声道。
“殿下没有让老奴失望,已经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杨嬷嬷眼底流露欣喜,取出一把剑,递到白夜弦手中。
“殿下,杀了这个狗皇帝,为你娘报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白夜弦握着‘外祖母’递过来的剑,整个人如坠冰窖,被两方势力拉扯。
看着杨嬷嬷,又看着丰元帝,内心十分煎熬。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万香玉看不下去了,咆哮质问,“殿下难道不顾及自己的母亲?皇太女怀胎十月生下你,你都可以狠心不为她报仇吗!”
手中的利刃化为烫手山芋,白夜弦心乱如麻,半晌后扭头,将剑指向丰元帝。
侍卫们训练有素拔刀相向,准备阻拦。
丰元帝面不改色,眼里一闪而过感慨。
“你们都让开。”丰元帝道。
“皇上……”
“朕让你们让开!”丰元帝眸光凌厉,侍卫只能退开。
他含笑看着白夜弦,“都是朕欠你们母子的,确实应该由朕来还。看着此时的你,朕仿佛看见了年少的自己,夜弦,你是朕众多儿子里,最像朕的人,也是朕亏欠最多的人。”
“殿下,不要再跟他废话了!杀了他给皇太女报仇!”杨嬷嬷担心白夜弦动摇,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