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块沉寂的钢化玻璃
忧郁的旱雷惊醒了
塌陷的沟槽,那堆壮实的建筑
像被蛀虫侵蚀的擎天柱
幽灵般注视困顿的白领
他们从雪地的办公室
垂头丧气地出来,奔往
人满为患的餐厅,周而复始
如同比萨斜塔的信徒
由悬崖走向平原
阴霾如影随形,风铃般的餐具
铺满了谜团的火炉
食客饥民一样的啃食
像孤独的水牛嚼着
梦幻的海草
灯管像磨钝的刀刃
发出悦耳的呻吟
马路上没有马
忙里偷闲的农夫
喝着陌生的红茶
深不可测的盛宴粉墨登场
在干涸的对话中
蒸腾荒芜的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