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寒噤,等他回了房才有了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杀心一旦动了,便很难再收回。
这也是宋泊简这个人物的个性,他看着清瘦苍白,内心却格外果决阴狠。
他的上位之路谨慎又危险,只要是他做下的决定,便覆水难收。
对我也是这样。
从前不想杀我,便任凭我怎么欺辱也不会反抗。
如今想杀我了,便定会想方设法达成这个目的。
我为自己刚来就岌岌可危的小命担忧了一整夜,那把匕首被我放在枕头下面,时刻警惕着。
当然,还有原因是这被褥的气味属实太难闻,我只能勉强躺着不停屏住呼吸,实在放松不了。
次日听到公鸡打鸣我便起了,将被单衣裳几乎全部洗晒了一番。
然后打算给宋泊简把玉米糊煮上,再出门去赚钱。
但我对这些活儿实在生疏,洗衣服吃力就算了,这火是怎么也生不好。
宋泊简出来时,我被熏得咳嗽不停,脸也花了。
他愣了一下,才蹙眉问,“你做什么?”
我讨好地笑笑,“我想着给你做点玉米糊,垫垫肚子。”
宋泊简神色冷然,“我不会把书拿给你去卖的,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