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宁注意到江慧雅诧异的目光,沉默片刻,也似乎生出了倾诉欲。
都是他安排的。他说。
啊江慧雅不解,谁,安排的什么
两场刺杀,卫姨娘的陷害,都是他安排的。
这,不能吧江慧雅表情有点扭曲。
她听到了什么当爹的,让人刺杀儿子,还让人陷害污蔑儿子,这能说得过去
事实证明,能。
云归宁说:是为了考验我。
江慧雅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只能干巴巴地呵呵两声,那你爹对你,还真是寄予厚望啊。
云归宁扯了扯唇角,便不再说话了。
是寄予厚望,可他就没想过,万一他应对不来呢
哦,他想过。
云归宁想到少时,云翳教他练武时说过,失败者是不配做他云翳的儿子的。
所以,若是他死在那些杀手的手上,或者真被卫姨娘扣了一脑袋屎盆子,那他也就没资格做云翳的儿子了吧。
喝花酒!一天除了喝花酒,你还会干什么卫姨娘指着身上散发着浓重酒气和脂粉气的云别故,恨铁不成钢地斥责。
云归宁都回来了,他背靠滁州陈家,还有将军给他撑腰,你有什么就靠着喝花酒,就能都过云归宁了!
你能不能给我长长脸!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
娘。云别故伸手,想要拉卫姨娘的衣袖。
别碰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是我娘!我求求你,你争点气吧,行吗等到云归宁继承了家业,咱们娘俩可就没有活路了!
外边的下人早就料到这一幕,已经躲得远远的,生怕听见二公子被姨娘斥骂,回头找他们出气。
但在此时,云别故身边的小厮狂奔到门口,姨娘,主子,将军回来了!
娘,我爹回来了,你就别骂我了呗。云别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扯住卫姨娘的衣袖来回甩。
够了!卫姨娘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开云别故的手,你还和小厮合起伙来骗我,拿你爹压我!这招你都用了多少次了,你当我还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