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啊,他来我这里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个手镯。”
“也是用银票?”
“对啊,我还在想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便追问了一句这银票是从哪儿来的。他满脸得意地说最近发了财,再多就不肯说了。”
“老板,他买走的手镯是何样式?”白若雪递过一张白纸:“麻烦你把它画出来。”
“成啊。”老板很爽快,几下就画了出来:“这镯子仅此一只,很好认的。”
从首饰铺出来后,孙浩分析道:“张麻子既然肯花大价钱买下一个手镯,说明他有个挺在乎的相好,就不知道是谁。”
“这人是谁,我倒是心中有数了。”白若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谁?”
白若雪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姜捕头:“昨日检举葛叔杀害张麻子的,可是李寡妇?”
姜捕头诧异地看着她:“白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白若雪将最后一张线索拿了出来:“有人看到,案发当日的下午,张麻子从李寡妇的家中走出。”
“他的相好是李寡妇?”
“如果真是这样,所有线索就串联在了一起:张麻子赊肉被拒,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相好的李寡妇,李寡妇恼葛叔不肯赊账,这才有了第二天在集市诬陷葛叔的一幕。同一日,张麻子先是去了当铺,却被告知那玉珏不值钱,但在两个时辰之后,他突然获得了一笔钱财,还去首饰铺买了手镯。这证明中间这两个时辰内,有人给了他一笔钱,应该与那玉珏有关。晚上张麻子被杀后,李寡妇又利用这事诬告葛叔。”
“好歹毒的婆娘!”姜捕头恨恨地骂了一句:“人命官司竟然也敢信口雌黄!”
来到李寡妇家门前,白若雪上前敲了几下。
“谁啊?”
李寡妇打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的是白若雪,心中一阵惊疑。
“你、你来干什么?”
“官府办案,有关案件的情况要问你几个问题。”
白若雪声音波澜不惊,但眼睛却像一把利刃一般盯着李寡妇,看得她直发毛。
“笑话,别给老娘装大尾巴狼!”李寡妇嗤笑道:“你要是官府的人,老娘就是县太爷了,快滚!”
说完这句话,她就打算将门关上,却不料一只大手按在了门上,整扇门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