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瞥向池皎皎。
不是靠医术讨好笼络顾家人吗,那就让你在这上面狠狠栽一个跟头永远也爬不起来!
哈哈,非法行医致人死亡,可是要被抓去蹲大牢的,说不定还要吃花生米呢。
这下看你还怎么跟我抢顾铮?
徐小莲姿态放松,站在一旁置身事外地看戏。
嫁给顾铮跟他一起去部队的人只能是她,而且听说顾铮的腿有好转迹象,若是能养好伤重回营长职位,就更好了。
成功扫清掉池皎皎这个挡路石,顾杰的牺牲也算值得了。
“徐知青,你是什么时候给小杰打的针?”
冷不丁,顾铮低沉的声音插进来。
徐小莲被惊得陡然回神,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后背不受控制地紧绷。
“顾铮哥,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连医生都下定论了,他不去指责害人的池皎皎,反而来质问她是几个意思?
难道上过一次床,他就认定池皎皎是无辜的,糊涂到连自己亲弟弟也不顾?
“什么时候?”顾铮再一次重复。
徐小莲有些吃味,可对方步步紧逼容不得她不回答,“就昨天下午啊。”
她很想把打针的日子往前说,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撇干净自己的责任。
可栽赃池皎皎的契机来得太突然,她又需要胡叔帮忙作证,时间上撒不了谎。
众人听到她说昨天下午才打针,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顾铮捏着轮子的手背青筋毕现,“小杰被镰刀割伤是好几天前的事,为何昨天才打针?”
他根本不相信是池皎皎的草药糊有问题。
那药原是给他涂伤口的,小杰挖了一点去用纯属意外,池皎皎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同样是外伤,他的伤口更深更严重,用的药也更多,若真有问题,也是他先感染,而非小杰。
徐小莲被问得有些慌,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镇定:
“受伤当天我就想给小杰打的,可一支破伤风针要好几块钱,他舍不得,还说村里人经常被镰刀划伤从来没有打针的。”
“小杰的性子你们也知道,我实在拗不过就只好每天观察他的伤势,眼看都要好了,昨天下午他却突然跑来保健室,
跟我说他涂了池皎皎的药后头晕发烧,我担心的不得了,最后强按着他打针,只可惜还是晚了。”
说完她望向男医生,大眼睛里盛满了无助和委屈,恳求他能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男医生皱了皱眉。
按理说先抹草药感染了破伤风,后打针是可以防止感染细菌的啊,为什么会没有用呢?难不成是药物过期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