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结实笔直的小腿露出半截,胸口和腹部线条分明。他没有戴眼镜,头发吹得半干,额前有几根略长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相比以往的成熟装扮,此时的他多了几分少年感,看起来也更加平易近人了些。
见叶轻晚进了卧室,傅景年草草挂了电话,随后又像昨天一样拿出药箱帮她换药。
伤口长得还算快,基本已经结痂了。但因为伤在手心,平时很容易碰到,所以傅景年还是给她薄薄的裹了两圈纱布。
换好药后,傅景年低声询问,“睡觉吗?”
“睡。”这个回答叶轻晚完全没过脑子。
说完后才迟钝的猜测,他说的睡觉究竟是哪种睡。
叶轻晚僵硬的抬起头,本想从傅景年的眼睛里探取答案,但一看到面前这张勾人的脸,脑子就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
她垂下眼试图转移目光,视线却又不小心落在了他睡袍领口露出来的胸膛上。
眼瞧着叶轻晚的脸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傅景年瞬间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那就躺好吧,我来关灯。”
“啊?”叶轻晚愣了一下,回过味儿之后赶忙缩进被子里躺好。
看着床上那一小团凸起,傅景年默默关上了灯。
房间遁入黑暗,叶轻晚感觉到身侧有人躺下,身体不由得紧绷了起来。虽然她知道傅景年并没有打算跟她做什么,但心跳依然很快。
就在叶轻晚做好心理斗争,打算告诉他“我们是夫妻,如果你以后有需求,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会拒绝。”的时候。
傅景年带着几分困倦的声音说道:“晚安,晚晚。”
一声晚安,叶轻晚思绪戛然而止。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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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他是不是不行”和“我是不是想太多”两个问题的困扰,叶轻晚成功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以至于早晨的闹钟响了好一会儿,她才伸手关掉。
强行将自己从困倦中剥离出来后,她扭头看向另一半床。
和昨天早上一样,傅景年应该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