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跟前的人,似乎期待他还能说点什么。
沈渡想了想,“你还记得你的二十三岁生日吗?”
没等温乔仔细深入的想,他已经开口了:“那天靳平洲只陪了你一个小时,因为有事离开了,你一个人从长安俱乐部出去,去到路边的一个地摊火锅,吃了快两小时。”
“……”
光是想想这画面,温乔都觉得有点窘迫。
想到沈渡很有可能站在她看不见的某个地方,守着她吃了快两个小时的火锅的,她就有种更加社死的感觉了。
“我没想要刻意跟踪,监视你,我只是……怕你会喝多。”
温乔那天心情的确不算好,但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也没有借酒买醉的习惯,所以,她只点了一瓶饮料。
沈渡继续说:“你二十四岁那年,大概是动了想跟他结婚的念头,在你生日的那天,你们去了婚纱店。”
不过她只站在婚纱店的橱窗门口,看着那件洁白的婚纱,没有试穿。
靳平洲说要给她最好的,独一无二的,而不是一件挂在橱窗的普通的样衣。
她曾经觉得跟靳平洲在一起时有太多的遗憾,然而如今回想起来那些‘遗憾’,反倒让她对过去那六年更为释然。
可温乔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人,心里却愈发的沉重了。
他好像一直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关注着她,守护着她。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跟我说呢?”
沈渡不知道从哪听过一句话,倒也是挺符合他心境的。
大意就是说,暗恋一个人,大概是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
沈渡看着她听了这些,似乎是连饭都吃不下了,不由又往她碗里夹了点菜,出声提醒道:“沈太太,快吃把,等会饭菜都凉了。”
末了,他又补充,像是半开玩笑班认真的语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怜,凄惨,这些年我的生活很充实,也一直有条不紊的在往前走,毕竟光是工作这一项就够我忙的了,这段所谓的暗恋,喜欢,并没有困住我,束缚我,相反,它一直让我变得更好。”
温乔眼睫轻轻的颤了下,没在说话。
她低着头,心事重重地吃着碗里的饭。
好在,往后余生还那么漫长,她还能有机会……好好补偿他。
晚上。
温乔躺在床上有些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