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见状,也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将手上准备的一叠厚厚地文件放到了靳平洲的手里。
“啪!”的一声,那叠东西被重重地甩在了会议长桌上,铺满了一桌子。
气氛瞬间就沉了下来。
靳平洲是什么性子,公司里这些大大小小的股东,无不例外清楚的很。
这会踩在他逆鳞上,在他雷区蹦跶,不惧他是完全不可能的。
靳平洲看向靳云深,唇边勾起一抹混不吝的笑意,“我知道大哥为人正直,遵纪守法,所以股权转让的事跟我的律师去说,咱们走法律的程序来谈。”
靳云深掩在会议桌下的手,暗暗地攥紧,“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哥难道不清楚吗?这是一场不正当的股权转让,你们恶意串通,相互勾结,谋取私利,严重损害了我和其它股东的利益,我能同意?”
“……”
呵,你跟他讲法的时候他跟你玩不择手段,你跟他不择手段的时候,他又来跟你讲法。
靳云深这一次到底沉得住气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非要整这一出,我理所应当奉陪。”
靳平洲烦透了他这副爱装的样。
那天,在天台,他对温乔的逼迫还历历在目,他哪来的脸在他面前装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迟早要给他撕得连一张皮都不剩。
那场会议靳云深步步紧逼,但靳平洲不松这个口,他也没有办法更进一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靳云深脸上倒也没有波澜。
可散会之后,他走进了靳平洲的办公室,随手将门关上,从里头反锁。
靳平洲冷笑一声,“不是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会鬼鬼祟祟的又是闹哪出?”
“我是什么都不怕,不过我怕你怕。”靳云深强装镇定地看着靳平洲,内心却突然像是在油锅里溅入了一滴水般,噼里啪啦、
这独处的氛围终究还是让他的理智摇摇欲坠,“靳平洲,你到底是有多大的心,才能在这个位置坐的心安理得?你睡得安稳吗?你就不怕父亲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血债血偿吗!”
“口说无凭。“
“我迟早会找到证据的!”
“那就等你找到证据再来跟我说。”
靳平洲不以为意的模样,让靳云深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他冷着脸冲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