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平洲一脚刹车踩停,两车之间不过几步的距离。
车子停下的那一瞬,温乔条件反射地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锁死了。
温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个半夜,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一场荒唐。
她看着靳平洲,眼里从茫然的平静到生出一丝慌乱。
“是我的错,我不该大晚上的打扰你,是我疯了……”温乔声音嘶哑地说着,本来如一滩死水的人,这会却动荡的像是掀起了狂风大浪,“你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
靳平洲从未见过温乔如此失控的样子。
哪怕他们分手时,她也只是冷冷淡淡的转身。
“我还没有回答你。”
靳平洲话是对着温乔说的,可是他的眼神却落在了车子的前方。
他看着沈渡走下车,甩上了车门,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沈渡距离他们的车不过也就几步路。
他其实也就只剩两三句话的时间。
温乔一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身影,一边听着靳平洲的声音,脑海里激烈的拉扯像是两辆车高速的碰撞。
“你不是想知道那晚在四季酒店的人是谁吗?”
“那晚的人,不是我。”
“也不是什么强奸犯。”
“他是沈渡。”
“那晚……是他救了你。”
他想告诉她,别害怕,那糟糕透顶的一晚,那阴差阳错的一晚,不是她的噩梦。
他想告诉她,她深爱的男人是她的救赎。
他不要她再受到刺激了。
尽管这些都是事实,但从靳平洲口中说出来,又变得很不一样了。
温乔错愕的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的男人。
靳平洲却没有再看她。
今晚这偷来的时光,已经是一种很大的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