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平洲就站在他的身边,靳明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了一把靳平洲的裤腿。
看着拽着自己裤腿,颤颤巍巍的老手,靳平洲却想起年少时的那个冬天。
他因为跟靳云深干架,把靳云深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靳明峥操起铁棍把他打倒地上,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时,也像这般拖着他的裤腿,求他给他一线生机。
可靳明峥无动于衷。
反而将他丢出了家门。
外头冰天雪地,要不是他命大,这一生,他早就该死无数回了。
他脚随意地往外一挪,就避开了靳明峥的触碰。
“还想活是吗?”
靳明峥拼命地点头。
靳平洲笑的诡异,阴森,“好,我不像你那么无情无义,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我成全你,,药我给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背对着靳明峥,转身走到了茶柜边,拿起了靳明峥平时服用的药,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了几颗与他服用之药相似的药物。
他故意将那两瓶药混到一起丢在了地上——丢到距离靳明峥不过一两步的距离。
可此时那一两步的距离,犹如天堑鸿沟一般。
他看着靳明峥像是一只狗似的爬到了他的脚边,慌慌张张地捡起其中一颗药,塞到了嘴里咽下。
“靳少,你就吃一口饭吧?”纪南都快愁哭了,其实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靳平洲这一生,树敌太多,那场车祸,显然是有人买凶蓄意报复。
纪南尽管在最紧要的关头,努力地避开,但那车明显是冲着他们有备而来。
避无可避。
他们都受了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