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李沧海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那么久的时间,自已哪里还记得?
这丫头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深更半夜来找自已,她究竟想说什么?
怔怔地看着女儿,李沧海问道,“丫头,你想说啥?”
“十二年前的腊月初六,那天鹅毛大雪,我要出去玩。”李凤娇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当时你在和沈光明喝酒,是不是提到过收购木器厂的事儿?”
经她这么一提醒,李沧海立刻点了点头,“确实有,有什么问题吗?”
李凤娇咬着牙,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她很想把那天的遭遇,跟父亲讲出来。
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是因为羞耻心在作祟,而是因为,以父亲目前这个样子,即便对他讲了,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给他徒增烦恼之外,他一点忙也帮不上。
“孩子,你怀疑沈光明在背地里动了手脚?”李沧海瞳孔一缩,低声质问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如实对我讲,因为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想出一个万全应对之策!”
“如果在这个时侯,你还对我隐瞒,难道你真的很想看到,李家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沦为笑柄吗?”
“十二年前的那个下午,我被老盖糟蹋了。”李凤娇说完这句话,低下了头。
“什么!”李沧海想要坐起来,但身上的几处伤,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令他立刻咬着牙,又躺下,“你给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李凤娇没有隐瞒,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和盘托出,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并且将自已的猜测,以及沈光明最近的一系列表现,全都讲给了父亲听。
“老盖跟沈光明一起喝酒。”李沧海目光如炬,瞳孔微缩,“这照片谁给你的?”
“乔红波,县委办公室主任。”李凤娇说道。
李沧海眼珠晃了晃,“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些照片?”
最近这些年,李沧海只关注生意上的事情,把剩下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教导李龙身上。
所以,对于县里的一些政治内斗,他关注的并不是很多。
只是听说吴迪倒台了,最近换了女县委书记,程方宇穿着女衣服勾搭省领导等等。
至于其中的深意,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关注了解。
“他是女县委书记周锦瑜的人。”李凤娇在城关镇上班,县里的风吹草动,她都了如指掌,“周锦瑜跟侯伟明和沈光明,斗得你死我活,乔红波找到咱们家。”李凤娇顿了顿,随后又说道,“我猜测,沈光明绝对是想对咱们家动手,而乔红波想要借助东风之势,压倒西风。”
李沧海倒吸一口凉气。
凤娇丫头分析的没错,如果沈光明不对李家动手,乔红波犯不上如此关注李家。
“你跟他怎么说?”李沧海问道。
李凤娇将今天晚上,大哥李龙如何拒绝乔红波的事儿,粗略描述了一遍,随后又说道,“乔主任似乎,有些失落。”
她用的是失落这个词儿,其实,李凤娇看得出来,乔红波已经不太想管李家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