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料子和刺绣的花型,都让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头等舱里,别的客人也有小毛毯,可他们的都和阮羲和的不一样。
她刚接过,便有人不满地开口。
都是花差不多的钱坐头等舱,凭什么她的东西,和大家的都不一样!
空少闻言,只是安抚性地对那位客人笑了笑,随后解释道。
“这是阮小姐的先生在我航特地为阮小姐订制的,以后不管阮小姐在世界各地哪个城市,只要乘坐我航的飞机,她的物品都是其先生为她所做的私人订制
话音落下时,不满的乘客闭嘴,阮羲和拢着毛巾毯的手指,却也不自觉收紧了些。
掌心间柔软的触感,总不断发酵某种情绪在心口膨胀。
那位方才表达过不满的乘客用方言小声嘟囔了一句。
大意是在表达对自己丈夫的不满。
为什么,别人的先生可以这么细致,而他却老神在在地坐着,甚至于看着自己的妻子跟服务生对呛都没半点反应。
阮羲和听得懂那方言,可这一刻她却无暇顾忌,只下意识看向航站楼。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明明很笃定的事情,却让她产生了一丝,难言的紧张。
直到眸色沉寂,确定他还在。
那丝莫名才下心头。
耳边忽然响起那句,我希望任何时候,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我。
机身在跑道上滑行,最后顺着风,一点点冲上云霄。
耳鸣声轰隆。
她一直看向窗户外。
可慢慢的、慢慢的,地面上的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
直到最后,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她低头,拧开杯盖,甜甜的奶茶浸润着唇瓣。
可是,今天的奶茶,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甜。
澳城,再见,晏扶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