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楚穆真的给阮棠扣上一个居心叵测的罪名,可是会连累靖安侯府的。
还好,她解释后,楚穆笑了笑,“本王就是开个玩笑,老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只是这‘下人’不归本王管,她要走,还需本王的管家过来一趟,看看她的卖身契签的几年,也好合计,把这账给平了,想必老夫人也知,本王向来清廉,府上的每一笔支出都是要清清楚楚的,免得小人拿此做文章。”
楚穆说的头头是道,但却让阮棠心下不由一颤。
哪来的卖身契?这狗男人怕是又在憋什么坏招了。
而且他清廉吗?怕不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很快,南风被叫了进来。
“你说说,阮小姐签的卖身契是几年?你又是以多少钱和她买下这卖身契的?”
南风再次一脸懵逼。
他家殿下怎么每次演戏都不提前跟他说一声呢?好歹给他点时间排排戏呀。
每次这样突击,他都要疯了。
不过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他知道,他家殿下是舍不得阮姑娘的。
那么这卖身契年限越长,买来的价格越贵,才越合他家主子的心意。
想明白了,南风也就松了一口气。
而后摆出一副管家的模样来,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阮小姐是签了二十年的卖身契,我是以三千两的价格买下她的身契的。”
说着南风微微昂着下巴,看向楚穆,一副‘殿下你看我棒吗?快夸夸我’。
果然,楚穆没有像上次一样给他摆脸色,唇角处还噙着一抹笑。
而这边阮棠瞪着南风的眼神,都恨不得给他凿出一个洞来了。
原来,扯淡,有人比她还精进!
一看就是有其主必有其狗!
但她又不敢反驳,扯谎是她先开始的。
“既如此,那只能劳烦老夫人和管家平下账,再把您孙女带走吧!”
阮老夫人一听,不淡定了。
三千两,于一个侯府来说,确实也不算得什么,但对于一个外干中空的靖安侯府来说,那便是巨款了。
这些年,各处庄子和商铺都不赚钱,府里的进项都在缩减,但支出又一样少不得,每年还要给宫里那位递不少打点,现在的靖安侯府早已经不复当年。
哪里还拿的出三千两的闲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