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魏大人主动的,强势进行的,魏夫人也不反抗,只在事后讽刺魏大人,把魏大人气得在下一次的时候,提前悄悄吃了药。
他这个旁观者都迷惑了,这到底是一对什么疯子?
都互相憎恨了,却还能做这种事,魏夫人心系旁人,还做过谋害子嗣、妾室的事,魏大人明明知道,大可休了她,娶个真正贤良淑德的女子回来,保后宅安宁,但魏大人却没有,非要纠缠在一起互相折磨。
这厢,顾景熙听着余川讲魏大人与魏夫人的八卦,心里越发郁闷,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别人夫妻感情不和的主要原因?
魏大人不中用,魏夫人嘲讽魏大人,最后他却被魏大人拉来垫背,被魏大人骂废物。
他阴沉着脸:“余川,你就不能打听别的事?他们吵不吵架与我何干?”
余川觑了觑他,忐忑着回道:“侯爷,他们吵架就是与您相关啊,魏夫人心悦您,魏大人觉得您对他的妻子用情至深,还、还说你们是一对有缘无分的狗男女。”
顾景熙:“……”
如胶似漆的狗男女他见过,但是不熟的狗男女他可没见过,更别说这个人是他了。
须臾,他回道:“那是他们臆想症犯了,除此之外,你就没打探到别的事?”
余川回道:“小的偷偷潜入魏大人的书房,仔细找过了,书房内没有机关暗格,他肯定是个谨慎的人,书房里面有一些书信,但却只有与亲人、与友人的书信往来,没有关于别的事。”
顾景熙眉宇微蹙,他知道魏大人有收人好处给人行方便的事,这种事即使知道,但要铁证如山却有些难,除非找到私账。所有财物的都在账本记载,且每件物品都有来源,但有一些财物是贪污、受贿得来的,就会出现在私账里,一般不清白的官员,都会有一本私账,这这本私账就是真实的账本,而非公开的假账。
罢了,有没有找到魏大人受贿的证据,暂且先搁一边,德清县那边的事更要紧,那边查到线索,线索如果直指魏大人,自然能顺藤摸瓜查下去。
余川忽然道:“对了,侯爷,魏大人还曾问亲信,问您这两天都在做什么,都去了哪里。您跟夫人的行踪,魏大人都知道了。”
顾景熙闻言,脸色一顿,打听他的行踪,莫不是心里有鬼,怕他查?
他淡声道:“知道了,以后他们夫妻的糟心事不必跟我说。”
余川:“是,侯爷。”
魏大人夫妻的八卦,刚开始他是嫌弃的,但听墙角听了几回,忽然觉得有意思,就是那对夫妻每次吵架,他们家侯爷都遭殃,魏夫人夸一句,魏大人就踩一句。
顾景熙脸色沉了沉:“余川,你在想什么?”
余川忙道:“侯爷明鉴,小的什么也没想。”
顾景熙警告道:“管住你的脑子,不该想的事别想,也不许传到夫人那边,污了夫人的耳,不然就给你找个魏夫人这种性情的女子,把你嫁过去。”
余川:“……”
好歹毒的惩罚,光明磊落的侯爷怎能做这种事?魏夫人那种性情的疯子,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吗?除非那人是魏大人。
顾景熙半眯起眼眸,语气幽幽地问:“余川,你可听明白了?”
余川点头如捣蒜:“小的听明白了,侯爷放心,小的一心想挖魏大人的底,对别的事不感兴趣。”
顾景熙淡淡道:“好了,你退下吧。”
余川退下,出了书房后,脑海中闪过魏大人和魏夫人吵架的画面,又想到侯爷方才的话,感到一阵恶寒,对这种八卦彻底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