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骁应声,又拿起桌上的文书,冥寒出声提醒道。
“主子,先休息吧。”
“你先下去吧,我将这些看完。”
司宁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睁开眼入眼的便是白色的帘帐,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如今在何处。
“夫人,您醒了吗?”
听见司宁的声音,秋菊才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夫人洗漱吧,早饭我一会儿端来。”
司宁点了点头,“陆寒骁呢?”
“主子昨夜歇在了书房,一早出去了。”
“钱庄的事情办妥了吗?”
秋菊昨日回来本就想着和司宁汇报这件事,结果冥寒说什么都不让,只能忍到了今日。
“夫人,周大人虽然在那里开了户头,可却没存银子进里面,一文钱都没有。”
司宁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淡淡的道。
“看来汪汇明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倒是小瞧了他,吃过饭跟我去一趟衙门。”
秋菊道是,司宁将毛巾随意挂到了架子上,看见上面挂着的中衣,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下次我睡着了,叫我起来就是,不必自己抬我上床榻。”
秋菊一愣,以为司宁是记错了,胡乱的点了点头。
有丫鬟进来送饭,司宁吃过早饭带着秋菊去了衙门。
经过昨日的事情,衙差都见过司宁,见她再次来,很客气的将人引进了内堂。
正好和汪汇明撞了个正着,汪汇明看见司宁心就往下沉了沉,尬笑的打着招呼。
“陆……陆夫人……”
“汪大人这么急着要去哪儿啊?”
“我……我就是想着这疫症也差不多压下去了,我该回京复命了。”
今日一早衙门前又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来拿药的,汪汇明听见他们说这药效果很好,症状已经减轻了不少。
他猜这药是有效果的。
有了这药,疫症就能被压下,他也能回去交差了。
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汪大人怕是忘记了什么,我昨日让人去了你说的那个钱庄,掌柜的说周大人不曾在那里开过户,汪大人怎好诓骗我呢?”
汪汇明一脸震惊,“不可能,周大人说过,他就是在那里开的户,还让我跟着他一起的,可被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