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远按着她说的做了,回来时不免嘴上抱怨了两句。
“你还说司宁医术了得,可开个药方也是再三推辞,还将人弄哭了,真是麻烦。”
张夫人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见陆致远伸手接了过去,便走到他身后一边替着他捏肩一边说道。
“你说将人弄哭了是何意啊?”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司宁说她医术不好,要和吴倩倩谈谈心,也许将人说开了,就不用吃药了,”
“两人在里面说了会儿话,吴倩倩就哭了,我见着拿着药方就回来了。”
张夫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凝眸问道。
“你的意思是她本不打算给二夫人开方子的,后来又开了?”
陆致远点了点头,他反手握住了张夫人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指,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依我看,倩倩这身子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也不用吃什么安神方子,女人啊,得冷她几日,她就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陆致远骨子里还有着老太太的自私和冷漠,他并不觉得吴倩倩患得患失是自己的错,反而觉得就是自己对她太好了,才会让她这般没有分寸。
要不是念在她身后还站了一个英国公府,怕是早就将人赶出府去了。
张夫人笑了笑,转了话题。
“致远,这方子到底是给二夫人吃的,二夫人如今怀了身孕,凡事还是小心一点,不如你将方子给我,我让下面的人给你看看方子可不可行,在给二夫人用上也不迟。”
陆致远不疑有他,将方子随手递给了张夫人。
张夫人将方子握在手里,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亮。
隔了几日,杨夫人入府来看吴倩倩。
按理说女人嫁了人,娘家人不会没事来婆家看自己的女儿。
可吴倩倩给杨夫人去了信,说自己最近睡得不好,总是心神不宁,想要见见她。
于是杨夫人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来宁安侯府见了吴倩倩。
母女两人在屋中坐了好一会儿,下人端了药来给吴倩倩。
“二夫人该喝药了。”
吴倩倩示意丫鬟将药放到一旁,又同杨夫人说起话来。
丫鬟催促了两句,吴倩倩有些不耐烦。
“没看见我正在同母亲说话吗,先将药去炉子上温着,等到我想喝时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