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将百姓的性命当回事,更该死。
可圣旨已下,也不是她能改变的。
“武安侯很得圣心?”司宁问道。
静安侯夫人来给她通的消息,听到由此一问,凑近回道。
“有次皇上狩猎,遇到了刺客,是武安侯给他挡的一剑,这点旧情还是有的,否则武安侯在朝中没什么建树,为何还会荣华富贵不减,靠的也不过是这个盛恩。”
这个盛恩能保武安侯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司宁觉得如若不是孙莫然自己作死,这恩情怕是能保孙家几世荣华。
“朝堂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好下一个得到荣宠的会是谁,谁又是下一个倒霉蛋,还是小心为上。”
司宁点头,她最近时常听人提到朝堂上瞬息变化这句话,之前不懂,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那件事没水落石出以前,你还要小心,尤其这件事过后,怕是武安侯要恨上了你,武安侯和长公主来往密切,孙莫然就算没嫁进去长公主府,也不妨碍孙家和长公主的关系,这么多年,武安侯通过长公主结识了不少的人,就怕他来报复你。”
司宁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杞人忧天。”
她善于谋划,却不是庸人自扰的性格。
事情发生了在想对策,这般患得患失,实在没什么必要。
“也是,马上天气暖和,钱夫人还在张罗说要出去玩一玩,你要是得空也一起出去吧。”
“她说钱小姐也说着好久没见你了,很想你,到时一并去吧。”
司宁点了点头,“好,你们定好时间告诉我,那日我将时间空下来。”
司宁最近是真的很忙,只从火锅店出事后,店里的生意大不如前,司宁要在店里盯着,又要去医馆坐诊。
每日回府都是天黑,幸好家中没有公婆需要伺候,否则怕是要闹得鸡犬不宁。
陆寒骁隔几日会回来见她,越查到后面,事情越复杂,阻力也越多。
眼看着一个月期限要到,皇上那边对他的施压也越发的频繁。
有时他只匆匆坐一坐,叮嘱司宁要小心,便又赶回了军营。
两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这日司宁去医馆坐诊,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听见脚步声,忙转头,见是司宁,高兴的扑了过来。
“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