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他便不动了。
猜着,也许是刺她的名字,依稀感觉着,有些像,却又不像。
多半,是她手笨的缘故。
月上中天,云姒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一头依靠在他身边,看着他宠溺的眼,得意道:“好喽!等你不认账,我就把你衣服脱了,让你好好看看。就说——这可是九爷您当初爱我至死不渝,非要我给你刺上去的呢!”
霍慎之将她拉到身下:“我会怀疑是你迷晕了我,给我弄的。”
云姒的笑脸瞬间消失:“可真?”
他不再吓她,只亲了亲她的额头:“若非我心甘情愿,又是后腰那样私密的位置,怎可能让你乱涂乱画。你刺了什么?”
云姒嗔怪地看他一眼,伸手搂着他:“不能说。”
霍慎之淡淡一笑,轻易将她翻过身,按在床上:“礼尚往来。”
他也不怕她疼了。
更像是故意的,想要她疼。
深深的,浓浓的,在云姒后侧腰的位置,刺了一个图腾。
云姒看得见,又觉得不是图腾,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不说。
只抵着她,咬住她的耳根,沉声含笑:“云大夫,本王若是不认你了,你就给本王看看这个图腾。于那只有妻子才知道的字,‘律行’,分量相当。”
这一晚,于两人而言,是刻骨铭心。
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
他拥着她,反复疼爱,肆意沉沦。
天色尽明,云姒再睁眼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定定地看着暗色的帐幔,伸出手,贴在身旁的位置。
眼尾,落下一滴泪来。
他已经在强撑着陪她了。
一连三天,一道道的紧急军情一封封地送上京。
百姓都在猜测,骁勇善战的九爷,到底为什么迟迟不肯出征。
更是在揣测,难不成,九爷为了跟皇帝闹点权,连边关将士,还有百姓们的死活,都不顾了?
升米养恩斗米养仇,世人造神,更擅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