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淮双目紧闭,昏睡不醒,气息微弱,脸色惨白。
一离开空间,没有神奇的疗伤加成,穆清淮的伤势就沉重起来。
如果不给他用药,他会活活疼晕过去。
皇上和黎溶一看到穆清淮气息奄奄的模样,父子俩相视而叹,忍不住连连摇头。
“兰舟,定国公的伤,可有起色?”黎溶问道。
叶兰舟叹了口长气,闷声道:“这几日我一直守着他,什么药都用了,他还是没醒过来。今日大郎成亲,为他冲喜。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看天意了。”
皇上眉眼间满是痛惜:“兰舟,你可一定要救活他啊!若是连你都没法子,他就……”
“兰舟定然竭尽全力,只是……”
叶兰舟也是欲言又止,大郎大喜之日,他们都很注意,不能说出不吉利的话。
皇上没久留,探望过穆清淮,等花轿到了,新人拜了堂,他就回宫了。
黎溶留下吃了几杯酒,也回了东宫。
由于大郎成亲是为了给穆清淮冲喜,这喜气中总归带着几分悲情的色彩,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来道贺,但没人搞事情,灌酒、闹洞房全都取消。
大家伙都很识趣,喝了几杯酒,向大郎和叶兰舟道了喜,就离席告辞。
叶兰舟带着孩子们去看了一眼穆清淮,然后打发大郎回新房,去陪伴新娘子,让二郎三郎带着弟弟妹妹们回房,她又把穆清淮给送回了空间。
次日晨起,新人要向长辈敬茶。
穆清淮还没醒来,敬茶就免了。
叶兰舟端坐在瑞懿夫人府正厅的主位,孩子们在一边站着。
大郎和庄华公主前来请安,跪地奉茶。
叶兰舟多少有点别扭,庄华公主倒是淡定,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双手捧上茶盏,娇娇糯糯地道:“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请用茶。”
叶兰舟笑眯眯地接过茶盏,浅浅地呷了一口,将茶盏放下,从腕上退下一个攒金丝并蒂莲花的镯子。
“这镯子原是一对,一只给了二郎媳妇,这一只你收着。”
“多谢母亲。”庄华公主磕了个头,双手接过镯子,姿态毕恭毕敬。
“快起来吧,坐。”叶兰舟指了指下首的座位。
庄华公主婷婷袅袅地走过去,在下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