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后院去了男人,连知会都不曾知会本王?”她不语,封卿也不恼,手仍旧一笔一划书着,偏生声音越发的冷。
男人……
叶非晚瞬间明了封卿的意思,奇怪的笑了笑:“王爷的暗卫真负责。”大事小事全数禀报,还这般迅速。
封卿手一顿,毛笔尖上滴下一滴馨墨,他静静看着那滴墨慢慢晕染了书页,微眯双眼。
再无继续书下去的心思,他将毛笔放在一旁,并未解释“并非暗卫”,只道:“王妃见了何人?”
“南墨。”叶非晚应得坦然。
“做了何事?”
“前几天你我入宫时,我爹心中担忧,南墨出力不少,自是感谢一番。”叶非晚蹙眉道。
“感谢?”封卿缓缓起身走到她,“感谢到玩闹的斗篷都湿了?”他的目光随意从叶非晚的斗篷上一扫而过。
叶非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斗篷沾了雪,如今屋内温暖,化为雪水,将斗篷外层都打湿了。
她抬眸,望着封卿反问道:“那王爷昨日去了何处?”语毕抬头直视着他,眼底明晃晃写着“互相伤害啊”。
封卿一滞。
“王爷,曲妃毁容前,曾召我入宫,她很是歆羡的对我说‘原来你同我回门过啊’,昨日,王爷和曲妃一同回了曲家,听说还是主动请缨,看来是真的在乎呢。”她说的很平淡。
既然彼此都一样,所以他也不必用这种“捉奸”的口吻,指责她与旁的男子过于亲密。
封卿凝眸,注视她良久:“贵妃省亲,须得有皇族人在侧。”
像是……解释。
叶非晚睫毛轻颤,抬头看向他,他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难道王爷不想吗?”她挑眉。
“……”封卿这次未曾言语。
叶非晚笑了笑,耸耸肩:“所以,咱们二人便谁也别说谁了……”
“王妃是忘了定亲前,你说的话了?”封卿打断了她,眉心紧皱,“还是说,你那时,忘记给自己的喜欢加一个期限,期限只有半年?”
定亲前说的话?
叶非晚脸色微白,那于现在的她而言,已是前世的事,可是,她却始终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