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去茶楼听了出折子戏,那扮小生的男子生的格外俊俏,甚至……下半张脸像极了封卿,可封卿鲜少踏足后院,于是那段时日,她天天去,日日听,兴致起了更会赏些银两。
如是过去第五日,封卿来了后院,他似乎忙碌了许久,神情疲惫脸色阴沉,他说:“王府素不养闲人,王妃骄奢之风当改则改,免得被人看去,有辱门风!”
总是这般,她似乎……是他仅有的污点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公子说话?”耳畔,扶闲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叶非晚陡然回神:“什么?”
扶闲清咳一声:“我说了,我身边缺个伺候的。”
叶非晚无奈:“扶闲,我也说了,我不……”
“纹银千两。”扶闲轻描淡写道。
叶非晚余下的话顿住,千两……当真是诱惑力极大。封卿存心剥夺了她的一切,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千两银子……
“月俸。”扶闲复又慢吞吞的补充一句。
叶非晚:“……”
……
翌日,晨,天色已大亮。
叶非晚洗漱后,只穿着一件素色的袄裙,朝着如意阁的方向走着。
她终究还是应下了扶闲。
虽然她也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然而那却是千两白银,偶尔折一下腰,还是无伤大雅的。
白日的如意阁不比晚上热闹,尤其后门处,更是添了几分冷清。
叶非晚自后门而入,熟门熟路朝着扶闲的厢房走去。
如意阁的后院本就大,有几处亭台可供歇脚,住的自然也不只是扶闲一人。
厢房外的长廊中,便看见一伙人聚在角落似乎在说着什么,见到她来,见她穿的普通,便只当做寻常人,并未在意,只是言谈之间,透着几句“天子,贵妃”一类的言辞。
想来不过是最近的话本罢了。
叶非晚并非放在心上。
转过长廊,有一处最为豪华的院落,便是扶闲所在的厢房了。
她的脚步不觉快了些许,可下刻,还未等她走到,便见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人弓着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人生的极为白净,模样很是俊俏,虽然不比封卿的风华和扶闲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