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不语。
“当初嫁本王时,你不怕,而今倒是怕了……”封卿仍在道着,“当初死活不愿和离,而今却日日只想和离,”说到此,他话锋蓦地一转,“是因为扶闲?”
他问的低柔,可万般危险,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叶非晚已退到房门上,再无退路。
“叶非晚,那晚,你便是穿着那件白裳,在如意阁,和旁的男子琴瑟和鸣?”她鲜少穿白,他以为她不喜,可……原来,她穿着一袭白衣,竟也是好看的。
却是因着旁的男人!
“……”叶非晚不语。
“那晚,你被旁的男子送回家?”封卿却仍一步步的逼近着她。
“……”
“而今,你和旁人的画像传遍京城,被众人夸赞一声般配,你很高兴?”
“……”
“叶非晚,怎么?曾经大张旗鼓追在我身后,而今,同样的手段,你又要追旁的男人追的满城风雨了?”他的脚步最终停在她跟前。
“封卿,”叶非晚脸色苍白如纸,“闭嘴。”
同样的手段,旁的男人……
他总是这般,从不知自己口中之言有多伤人。
她对他用的从不是手段,而是将整颗心送给他,他没要,狠狠的丢弃了而已。
如同当初,洞房花烛夜,他入宫陪着曲烟下了一整夜的棋;
陪他入宫参加宫宴,看到的总是他看向曲烟的目光;
父亲去世时,他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一桩桩,一件件,她忘不了。
而今,他有何资格说她有旁的男人?
从没有其他人,从头至尾,不过一个封卿罢了。
全天下所有人,都能说她在勾引别的男人,说她水性杨花,唯独封卿不行。
“叶非晚,”身前,封卿的声音僵硬而迟疑,他望着她,许久开口,“你哭什么?”
叶非晚轻怔,眼前一片朦胧的水雾,她眨了眨眼,终于清晰许多:“封卿,你不必将话说的这般难听。”
“……”封卿望着他,这一次,反是他沉默下来。
“你说,我又辱没王府名声了,可是,只要你给我和离书,以后,再也无需担忧我丢你的人。”
“……”
“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自己心爱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