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扶闲望着她,眉眼间明显是不信的,“本公子怎的听闻,你只是感染风寒罢了,小病而已。”
说到此,他神色却诡异的变了变,他自是知道她生病了的,那些前来叶府的大夫,他均都问询过。可是眼下他这般说,倒像是……关心着她般。
“扶闲公子此言差矣,”叶非晚还未曾回应,一旁的张管家便先作声,“小姐那几日虽只是风寒,却……昏迷了整三日,若不是三日后那一阵邪风,小姐怕是……”
“张叔。”叶非晚打断了她。
张管家一怔,继而反应过来,闭口再不言语。
“张叔,您先回房歇着吧。”叶非晚笑了笑,声音柔缓。
张管家望了眼自家小姐,终究心底低叹一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主厅之中,唯余叶非晚与扶闲二人。
沉静了许久,扶闲方才凝眉望着她:“那场病……甚是严重?”所以,她才会瘦削的这般快?
“不用听张叔瞎说,张叔是关心我心切。”叶非晚眯眼笑了笑,解释的随意。
“张叔关心你心切,那你自己呢?”扶闲朝她走了两步,目光灼灼紧盯着她,“瘦若皮包骨,病的不重?”
叶非晚笑容一僵,她不愿回忆那三日病重时的场景。
那场病,那个梦,她终究不能说与任何人听,于这个世界而言,她像是一个孤零零的、被命运推搡着前行的局外人。
扶闲见状,便知他说对了,她果真病的极重,可如何重,她都未曾想过,去找他。
“……所以,是因为封卿?”他嗓音微哑,问的艰涩。
“什么?”叶非晚蹙眉。
“突生风寒,大夫都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心疾?”扶闲微抿唇,“……是因着与封卿和离之事?”从来,能惹得她心事重重之人,唯有一个封卿罢了。
叶非晚笑容一僵,扶闲总是知道,如何在人心口最软之处扎上一刀,她心底慢慢松懈,片刻后却已恢复自然:“你呢?扶闲,”她反问道,“你为何会知晓,我所生之病,连大夫都探不出?”
扶闲脸色一白,心中竟一阵窘迫,想要回避开她的双眸,却在望见她那空荡荡的目光时顿住,良久:“你真的不知吗,叶非晚?”
“……”
“本公子为何会知晓,你所生之病,连大夫都探不出,你真的不知吗?”第一次,毫不掩饰双眸中的肆意,就这般望着她。
叶非晚迎着他的目光,心底一慌,急切的想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