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绝的彻底,一丝一毫的余地都不留。
“等我活够了,便将剜我心的机会交给你。”叶非晚半真半假道着,不过随口一句玩笑之言罢了。
扶闲容色微紧,突然便道:“本公子醉了。”
“什么?”叶非晚困惑,他的话题转变未免太快。
“方才,你最初走进卧房时,不是说要给我做醒酒汤?”扶闲抿唇望着她,“现在去做吧。”
“扶闲?”
“难道你又要言而无信?”扶闲声音恼怒。
叶非晚看了他良久,最终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外早已空无一人,唯余死寂的黑夜。叶非晚心中自嘲一笑,她还在奢望着什么?那般骄傲的男人,岂会在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回绝后,仍不离开?
膳房的漆黑,叶非晚点了蜡烛与火炉,静静等着醒酒汤一点点的煮沸,“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她将火熄灭,将汤盛入瓷碗中,小心端着朝卧房处走去。
转过前方的长廊,便能望见不远处泛着昏黄色烛光的卧房。
莫名的,周身有些阴寒,叶非晚的脚步不觉快了几分。
“果然,是他。”身后,一人森冷的声音传来,无半分情绪,平静语气却仿佛蕴藏着狂风骤雨。
叶非晚脚步一僵,手中醒酒汤都晃荡开来,溅出些许落在手背上,很烫。
她却一声不吭。
她没想到……他还在。
“为他熬的醒酒汤吗?”封卿声音再次传来,尾音微扬,如嘲讽又似自嘲。就像曾经她对他做的那样,而今她也对别人做了。
“……”叶非晚始终静默。
“叶非晚,本王绝不会祝你余生安好,绝不!”他冷硬放下这句话,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叶非晚垂眸,望了眼手背上被灼伤的地方,一声不吭朝卧房走去。
屋顶,一抹黑影一闪而过,跟在封卿身后,飞快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