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心口一颤,想要远离这样的封卿。
床榻极大,可是……不过片刻她便已退到冰凉的墙壁。
“封卿,你无须这般,”叶非晚强忍着心中的惶恐,“你敢说曲烟被废,没有你的功劳吗?你既已将她带出皇宫,今后她如何,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你又何必再和你讨厌的我纠缠不休?”
叶非晚说到后来,声音隐隐低哑:“曲烟不像我,她样貌倾城,性子更是温柔,与你正是天作地和……”
“她的确不像你,”封卿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叶非晚一怔。
封卿仍旧靠近着她:“她的确不像你一般,跋扈无礼,行事大胆,连给男人下药这等事,都能做得出来!”
明明说着怨她的话,可是他的语气,却偏偏听不出任何怨恼。
叶非晚轻怔。
“忘了吗?”封卿挑眉,“好心”提醒道,“就是在这张床榻之上,你我二人定亲当夜,你给我下了药……”说着,他眯了眯眸,勾唇玩味一笑,“那夜的你,极为主动……”
“封卿!”听着他言语之中越发大胆,叶非晚匆忙阻拦了他。
怎么会忘?
那时的她,太害怕失去他了。
可是那一夜,也成了今生她受折磨的源头,有时叶非晚甚至在想,若没有那一夜,是否她宁肯冒死也要悔了亲事呢?
“看来你想起来了。”封卿望着她终于不负冷静、反有些不自在的神色,低低笑了出来。那时的她,比现在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她,好太多了。
“封卿,过往之事,的确是我做错了,”叶非晚声音极轻,低低道着,“而今,是时候该纠正过往的过错了,不是吗?”
本来镇定的封卿,方才还眉目华丽而凌厉的封卿,闻言双眸竟添了几丝慌乱,他望着她:“叶非晚,你这是何意?”
“封卿,强留我,很没劲。”叶非晚笑了笑,“我也不愿留在你身边了。”
“不愿?”封卿反问,下刻缓缓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唇角,“你便是用这张嘴,说不愿留在本王身边的吗?”
叶非晚一顿,心底竟升起一股诡异。
却未等她反应过来,封卿已然垂首,一手将她困在手臂与墙壁之间,如带着切齿直恨般,唇已重重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