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还是南墨?就真的这样忘不了?留在他身边,都要带着与别的男人的定情信物?
“什么另一个?”叶非晚蹙眉,越发不懂他话中之意。
“鸳鸯扣。”封卿启唇,一字一字从唇齿间挤出,声音艰涩。
叶非晚垂眸,看着鸳鸯扣上珠圆玉润的白珠,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没有买的那枚黑珠,她了然笑了笑:“我没买。”
“什么?”似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封卿愣住,眼中的薄怒也被冻结,就这般呆怔的望着她。
“我孤身一人,买另一个作甚?”叶非晚一手揉了揉鸳鸯扣,“买这个也只是瞧着好看……”
“停马!”封卿蓦地出声打断了她,声音凌厉。
马夫惊得攥着缰绳的手一颤,随后匆忙勒紧高呼一声:“吁——”
待得马车停下,马夫方才恭敬问道:“王爷,不知您……”
只是话没说完,已被打断。轿帘被人飞快掀开,封卿近乎忙乱的走下了马车。
“封卿!”叶非晚匆忙掀开轿窗,眉心紧蹙,“你干什么?”今日一整日,封卿都太过反常了。
封卿本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一僵,脚步顿住,好一会儿他只微微侧首,声音冷凝:“和你无关。”
叶非晚凝眉,紧紧注视这封卿清贵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灯火人群之中。
她最终放下轿窗,颓然靠着轿壁,手紧攥着,指尖冰凉。
封卿回来的很快,回来后便只坐在马车中,哑声让马车继续回府,他的手,始终隐在宽袖之下。
叶非晚的目光徐徐落在他的手上,她其实……隐隐猜到封卿方才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只是……她不敢问。
那夜,喝了半坛酒、拼尽所有勇气才问出“你爱我吗”四个字,那已是她最后的英勇了。
最终,她安静靠着轿壁,任由马车摇摇晃晃带着她到了王府,再一言未发。
“王爷,到了……”马夫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这一日,将要过去了。
叶非晚半眯双眸,没有动。
封卿也没有动。
他们只是安静的坐在马车内,外面无人敢催促,仍在恭敬的候着。
“下去吧。”最终,叶非晚打破沉默,率先起身。封卿隐在宽袖下紧攥的手一僵,最终跟着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