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洒了。”扶闲突然作声打断了她。
叶非晚一顿,酒坛果真歪了些,匆忙将心思放在酒上,竟再忘了解释的事。
壮年男子提着酒离开了,叶非晚匆忙关上酒肆大门。
今日这店,是开不下去了。
转身,她却只看见扶闲正若有所思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她刚要开口。
“叶非晚,”扶闲打断了她,唇角微勾,“你这儿虽简陋穷酸了些,却也并非全然无可取之处。”他低语。
正如方才,被说相好后,他竟觉得……窃喜。
“莫名其妙。”叶非晚嘀咕一声,将酒坛盖好,又理了理桌椅,擦拭了下柜台,动作熟练。
扶闲只望着她,本是千金大小姐的手,而今,却做起这些粗活来得心应手,甚至……她本该是最为尊贵的女子的。
那些过往,真的伤她极深吧。
“叶非晚。”扶闲蓦地作声。
叶非晚转眸望来。
“本公子留给你的银票,为何不用?”扶闲声音低哑。当初,他将她送到城门时,曾在她的行李中塞了五千两银票。
不只是想让她余生安稳,更是……但凡她去钱庄兑换银子,他便能知晓她的下落。
可是……没有。
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整整两年。
叶非晚手一顿,许久挥手一笑:“我又不是没有银钱,再者道,便是我的衣裳都能当不少银子了。”
“……”扶闲静默,目光怔怔望着她的手,仍缠着一圈白布。
心,莫名有些酸涩。
“扶闲,”终是叶非晚打破静默,她望着他,“天色不早了,你该离开了。”
扶闲身子微凝,迎视着她的目光:“你果然,只会让我离开。”他的声音极轻。
这一次,却再未曾多言,起身离去。
叶非晚静静站在酒肆中,她知道扶闲跟着她来的目的,无外乎探看她的老巢。
这个酒肆,她当初是真的用了心思的,几乎将全身的银钱都压在了上方,买了铺子,四处看酒,桌椅板凳,一点点的开了起来。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