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看向春喜,面无表情道:“这世上,就是有这般狠心之人,只不过境遇不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同。”
“贫困之家,更显得张牙舞爪,但这高门大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都一样罢了。”
春喜知道小姐在说什么,叹了一口气,上前给小姐捏肩。
苏蓝拍了拍春喜的手背。
“行了,咱们在这里感叹做什么,总归咱们身边没这样的人就行了。”
苏蓝起身回了屋,走到桌案旁练字。
春喜笑着说道:“小姐,您最近练字可勤奋了不少呢?”
苏蓝苦笑一声。
“阿湛那臭小子不听我的话,还拿我字也不好看,来堵我的嘴,说当姐姐的不得做个好榜样,那小子既说我没当好榜样,那我就做好这个榜样。”
“你每天把我的字送去,我写多少,也让他写多少再给我送来,我这个当姐姐的都做了,他凭什么不做?”
春喜忍不住偷笑。
“小姐,你和少爷可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幼稚?”
苏蓝挑眉笑道:“你知道什么?这叫姐友弟恭。”
春喜笑着帮忙研磨,不过思绪却飘远了些,似乎是想到了自家的琐事。
又看了一眼小姐那满是疼爱的眼神,仿佛在透过桌上的宣纸想起了少爷,不免有些羡慕。
小姐跟少爷这样的姐弟情,可真让人向往,也着实难得呀!
不一会儿,苏蓝总算是写好了一张。
宣纸上满满的娟秀小字儿,虽然不如大家所出,但也有几分风骨。
春喜忍不住夸奖:“小姐,您这字儿越来越好看了!”
苏蓝知道春喜是故意捧场,没好气的道:“你什么时候说我字儿不好看过?”
春喜理直气壮:“小姐做什么,说什么都好,反正在奴婢眼里就是好,没人能比得上!”
苏蓝微笑,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春喜的脑袋,又将那张宣纸拿起来吹了吹,放在旁边晾干。
又铺上一张纸,然后不动声色的对着春喜吩咐起来。
“你别亲自出面,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在安庆候府各处透露一下,水儿曾经和春杏在赛马会前私下来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