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心虽好,可上下打量凤心瑶和她带着的三个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染布的。
凤心瑶是学医的,染布自然不专业,可好巧不巧,草药里有许多可以染布的,她学的多自然就学的深了一些。
加上家里亲眷生意做的很大,各行各业都涉猎,耳濡目染,她自然懂得也多点。
看着老板不信,也可能是猜忌她的用心。
她道:“要这批布的应该不是一般人,若是这笔生意没做好,你们二位都要吃官司,自然我也不白帮忙,我们母子几人日子过的艰难,若我处理好的布受到那小姐的喜欢,这笔买卖二位便让我几分利。”
“姑娘,你当真会染布?”
“这几个是你孩子?”
听了她的话,老板和小厮发出两声截然不同的疑问。
凤心瑶没搭理小厮,老板瞥了小厮一眼。
这女子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身边最大的孩子也要六七岁了,她定不是几个孩子的亲娘。
不过这是人家家事,老板也不会像小厮那样追问。
凤心瑶自然也不会回那无用问题,看向老板道:“若不让我试试,这生意您没得做了,那些布料也废了。”
老板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凤心瑶和几个孩子穿着破烂,实在不像有这等本事的,可她的谈吐神色又那般自信得体……
老板思量半晌最终拍板:“好,那娘子就试试,若是成了我让你三分利,还可多给娘子一百两作为酬谢。”
老板十分敞亮,当初竞标到白家小姐这门生意,他可是押上一半身家的。
这笔买卖做不好,他不但要被同行耻笑,单说得罪了掌控安庆县多门原料生意的白家,他日后也没得混了。
所以眼下扭转乾坤的机会摆在面前,他没理由不赌一把。
见老板如此敞亮,凤心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要来纸笔列了一张单子。
写好递给老板后,老板还没什么反应,那小厮却嗤笑一声随即喝道:
“亏得我们还相信你,你写一套药方子干啥?给布料喝药让它自己痊愈吗?”
老板听到这话也是哭笑不得,十分不理解但还是客客气气的问:“娘子是认真的?”
“当然,老板只需按照我说的做,若不成我来支付这些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