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时放下茶杯,莞尔一笑,“多谢程大夫,不过是手底下的人趁我不注意与旁人暗渡陈仓险些害了我的弟弟妹妹,我发了一通火才有些控制不住,结果吃了两次药,觉得身体更不如之前了,已经没有继续服用了。”
程大夫舒了口气,“如此就好,霍先生的情况是积郁成疾,再加上毒药的侵蚀,身体才会亏损得如此严重,咳嗽才久治不愈,我给你开几帖药,这种情况得慢慢调理才行了。”
但他没有告诉霍渊时,他的身体是无法长命百岁了。
能活多久,全看老天什么给他多少时间。
霍渊时微笑道:“多谢程大夫。”
林婶领着程大夫到一旁的书写区开药方。
程大夫看了一眼桌上,镇纸压着的一张宣纸,是气势磅礴的半首《将进酒》。
这栋别墅是霍渊时的,其他人不会在这里写毛笔字。
程大夫心中略有些惊讶,这是霍渊时的字。
如果拿出去,说是出自大家之手也不会有人怀疑。
霍渊时的字是真的好。
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正在喝茶的年轻人。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该有多优秀、多意气风发。
也难怪他接受不了这么悬殊的落差,因此落下了心理疾病。
程大夫开完药方,叮嘱林婶每天什么时候给霍渊时喝,每次需要放多少的水,熬药的时长。
林婶一一记下。
霍渊时留程大夫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