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平衡的艺术,既然自已搞不定,那就把这件事撒出去,看着下面的人围绕着某种利益互啄。
如果能达成这个目的,那么季嘉祥就可以抽身站在上帝视角,看着脚下为了一把米互啄的下属们。
陈勃同样把自已的打算告知了李媛,那就是要离开琼县了,但还在市里,毕竟奔自已来的几个公司还没有走上正轨,自已要在这里确保这几家企业的发展不会受到影响。
李媛一听就火了,在电话里把陈勃一顿说,那意思就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走了这些企业就不能发展了,还是觉得你走了县里的企业就发展不起来了?
总归就是一句话,你也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陈勃没有给李媛留什么面子,又把谢文汉的矿上市的事拿出来说了几句,李媛的火气也积累到了顶点。
这里面有陈勃不能知道的事,她是无法解释的,可是她觉得陈勃的气量未免太小了点,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么点事。
“你爱去哪去哪,还用向我汇报?你眼里还有我?”李媛最后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再没下文了。
“你这话说的,咱们在琼县大部分的工作上配合的还是挺好的,虽然离开了琼县,但是又不远,我还会时常回去的。”陈勃解释道。
李媛对陈勃的这个决定很是不满,她觉得陈勃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她在谢文汉矿产上市的无所作为而已。
走了,又没有完全走。
李媛当晚登上了回北京的飞机,到家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父母都还没有睡,等着她回来呢。
“累了吧,脸色这么差。”李老头看着自已女儿,心疼的的说道。
老太太也是嘘寒问暖,赶紧把早已做好的饭菜又重新热了一遍端上来。
“唉,心情不好,气死个人。”李媛说道。
李老头没有顺着女儿的话茬说下去,而是帮着自已老伴把饭菜都端了上来,从架子上拿了一瓶红酒,给李媛和自已都倒上了点。
“到家了,可以喝点酒,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要分得清,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分不清,回家就是一个苦瓜脸,你妈受不了要和我离婚,说我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你说,我哪是不给她好脸色,我是自已心情不好,所以,要学会调节,不然,你早晚都要被气死,女同志生气多了可不是好事。”李老头一边给自已女儿宽心,一边举起了酒杯。
李媛被自已老爹这么一说,心情稍微舒服点了,但是心里那口恶气还是没出来,这口恶气的来源是陈勃,她找他撒气也找不着,所以只能是自已气自已。
李老头又给女儿倒了酒,夹了菜,这才扭头看着李媛。
李媛被自已老子看的心里有些打鼓。
“孩子,叫你回来,是觉得你这情绪不对劲,我得叫你回来面谈,电话里我又看不清你的表情,很多事说不明白,对不对,爸就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对陈勃有什么想法,这个你得说实话,我才能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