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在起身的那一刻,他又说道:“我在省城见到阮文涛了,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你们就没有想过……”
“我想过,也提过,但是洪先生说不行,洪家现在本来就势微了,再得罪了阮家,那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我们可以逐渐的剪除阮家周围的枝枝蔓蔓,但是对阮家的主干还是要保持最起码的尊重,没办法,只能等,我也觉得洪先生说的对,即便是做的再隐蔽,总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一旦他们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那我们在国内的生意就没得做了。”卫语堂叹口气说道。
这就是不同阶层之间的对话。
陈勃想的是解决问题,洪杉杉是站在大局的位置上看问题,然后小心翼翼的做出决策。
陈勃想做的是一劳永逸,但是也把自已带进了危险的境地。
洪杉杉想的是逐渐剪除主干周围的枝枝蔓蔓,最后让阮家无人可用,不敢动弹,这是他们这个层次的游戏规则,可以背地里下毒手,但是要藏好自已的马脚。
………………
彭纨很懊恼,她还是要去公安局上班,不然赵长安这里对付不过去,将来自已真要是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个单位也是自已最后的救命稻草,因为自已已经向甘高峰表明了自已的卧底身份,当然了,自已也在努力收集赵长安的犯罪证据。
可以说,她现在是一个双面间谍,一方面自已要稳住赵长安,不断的给他提供那些不疼不痒的消息,另外一方面,也在给甘高峰提供赵长安的消息,那几个要对陈勃不利的人的消息就是她报告给甘高峰的。
可是在公安局对面的一个茶楼上,她又一次见到了那个拿走了自已和赵长安所有财富的人。
当然,这个人也不是卫语堂。
卫语堂现在是隐藏在黑暗里的一只老虎,彭纨这样的小虾米还轮不到他出面,最好是永远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的存在,只有洪杉杉和陈勃知道。
“你还有胆子来找我,你知不知道赵长安发了疯的找你,找到你肯定会把你碎尸万段,你还敢来,我的钱呢?”彭纨扭头看看马路对面的单位,她有把握,如果这家伙不给自已一个满意的交代,自已一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来人笑笑,打开了眼前的皮包,从皮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将这个信封放在桌面上,两根手指压在上面,缓缓的推到了彭纨的面前。
彭纨没有碰这个信封,而是看向这人,想要从这人的脸上找到自已要的答案。
“什么意思?我问你话呢,你知道对面是什么单位吧,我只要打个电话,他们就会把这里堵住,你想跑也跑不出榆州去,当时赵长安找上你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不靠谱,现在我更是不会再上你们的当了。”彭纨恨恨的说道。
的确,这两天她整个人像是被冻在了冰窟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这么憋下去,自已感觉都要炸了。
“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是你先别愤怒,打开看看不就完了,如果你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谈,这只是我们的基本诚意,如何?”这人端起茶杯,悠然的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