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趁云落雁擦泪的时候,轻轻地退了一点,跟云落雁保持着距离。
“云书记,其实,您做得已经够好了,只是您自己对自己要求太高,自己感觉达不到要求而已;刘海路这件事,怎么可能怨您?这样的贪官迟早要出事,您又不清楚他以前做的事情,只是被您碰上了,何必耿耿于怀?”
云落雁叹口气:“水根,你跟陈淑红走得近,她如此做法,你怎么不实现告诉我?我不是可惜刘海路,只是搞得自己很被动!”
林水根苦笑:“云书记,您这是误会我了啊?在陈县长看来,说我是跟您走得近,她怎么会告诉我?看起来,我是两头捞好,其实,我是两头不是人!”
“噗……”云落雁笑了:“是陈淑红拿你不当人吧?我对你是什么?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林水根无语了:其实,两头都对自己不错,也正是这样,两边都防着自己;这才是自己最尴尬的地方;但这种话不能说。
自己今天来,是为了看望云书记,那就只能说好话了。
“云书记,您对我,没得说,可我官微言轻,您别见怪!”
林水根这是告诉云落雁:有些事,我也身不由己,你别往心里去。
云落雁一听,顿时露出了女儿态,而不是县委书记了。
“我拿你当做朋友,说职务了吗?按照你这个理论,你若是将来职位比我高了,是不是就不跟我来往了?”
林水根见云落雁如此,只好傻笑:“云书记,您太高看我了,我是老农民的孩子,能做到正县级,就是门槛了,不敢奢望;您不一样,只是不出意外,做到正省都很正常!”
云落雁见林水根用贬低自己的方法,说奉承话,心中终究是高兴。
“谁说老农民的子弟,正县级是门槛?上述三代,谁不是老农民?何况你这个老农民的后代,如此优秀,突破门槛还不容易?假如有这么一天,我情愿做你的下属,我们继续做朋友,如何?”
“行,只要您愿意,我是没有问题的!”
林水根这话,也是顺水推舟而已,哪知道云落雁趁机出难题。
“水根,那你说,我跟陈淑红,谁对你好?”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林水根若是说陈淑红对他好,势必得罪云落雁;若是说云落雁对他好,云落雁肯定还有后招。
林水根最好的回答,就是避开这个问题,将计就计。
“云书记,在政府层面,我得听陈县长的,在党务层面,我肯定听您的,我是青石镇镇长,也是青石镇党委副书记!”
林水根巧妙地避开了矛盾点,堪堪地躲过了云落雁挖的坑。
云落雁一听,林水根跟泥鳅一样滑溜,就是不肯顺着自己的话说,知道不能逼得太过,只好莞尔一笑。
“私下里,别这么正式,显得生分,我比你大点,叫我云姐不行吗?”
林水根一听,哪敢以姐弟相称?自己私下里叫陈县长嫂子,毕竟有个哥在;跟云书记可不敢!一个单身美女,最要命的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是保持距离得好,闹出绯闻就不好说了。
“云书记,没问题!”林水根嘴上说行,却照旧称呼职务,云落雁一看,没招了,知道自己的温柔计策,对林水根作用不大了。
云落雁笑笑:“梧桐县这么大,也只有你来看我,你一来我心情就好了,还是你心疼我!”
林水根见云落雁句句都带着暧昧,自己还真得小心应付,一个不小心就掉进她挖好的坑;心中顿时腹诽:你这话说的,若是你同意,全县想来看你的干部,怕是成群结队;倒是我来是杨秘书逼着来的。
“呵呵,云书记,要不要我下个通知?就说您抱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