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欢莞尔轻笑,“方才太傅不也是这样说我么?难道,只准你怀疑别人,却不准别人怀疑你。”
颜太傅没想到,刚才脱口而出的话,竟会变成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
他皱巴巴的脸上充满怒意,额头的青筋也涨了起来。
“谢千欢,从前我以为你只是过于愚蠢,张扬,不料你的心肠还这么坏,你害怕别人夺走你的神医称号,竟不允许别人去医治陛下。”
谢千欢一琢磨。
类似的话,她怎么感觉听过好几遍了呢?
好像,大家都以为她有多在乎神医称号似的。
她摇摇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我,当我学医的那一刻开始,我在乎的,就只有病人的命。”
“若你真在乎陛下的性命,那就让开!”
“恕难从命。”
谢千欢顺手拔下一支发簪。
她把发簪丢到颜太傅的面前,“你想过去的话,就用它杀了我,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你!”
颜太傅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他双手负在身后,握紧拳头,“好好想清楚,陛下要是出了万一,你全家都得陪葬!”
“如果我没治好父皇,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谢千欢昂起小脸。
她和颜太傅对峙,在气势上,竟是丝毫没有输给这个三朝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