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随手收起酒葫芦,“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就当成一个故事,随便听听行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年轻的剑士偶然从海边路过,意外捡到了受伤的少女,他那时正好开始对医术有兴趣,就用自己刚刚钻研出来的疗伤办法救了她。”
“不过嘛,他也是第一次用那种全新的医术,途中可能出了点问题,小姑娘醒过来以后变得傻乎乎的,不会说话,也没有最基本的生活常识,宛如初生的婴儿。”
“剑士没办法,为了负责到底,只好把小姑娘带在身边照顾,两个人就这样一起生活了好几年。”
说到这里,沈容的薄唇不自觉翘起,似是想到了许多好笑的事。
然而,往事不可追。
年轻剑士和懵懂少女的故事显然没有就这样迎来美好的结局。
沈容的目光转移向窗外,望着在街上奔跑唱跳的孩童,淡淡道:“剑士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初初,她很喜欢这个名字,还央求剑士收她当徒弟,教她做人。”
“教她做人?”
听到这四个字,方漱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容笑了笑,“没错,因为她什么都不懂啊,不知道饿了要吃饭,不知道买东西要给钱,只能一点点从头开始教起。”
方漱琳沉默了。
酸意在她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她知道,沈容故事里的剑士就是他自己,而那名少女,自然是他的第一个徒弟。
继谢千欢之后,她又对这个初初心生浓厚的嫉妒。
为什么在沈容身边总有别的女子比她更特别。
她好不甘心,好希望这些女人全部消失,唯有她才是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女。
紧接着,沈容叹息道:“好景不长,舒服的日子没过多久,意外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