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长齐,就把自己当妹喜了?
想当败家子也得看他这个做父亲的同意不同意。
邵湛凛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起来。”
清寒的嗓音磁性而低沉,醇厚却冷冽,不带丝毫温度,却满是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威严。
沙发上的小身板,几不可见地僵了僵,却仍是不为所动地赖着,只手上把玩的瓷瓶,却是怎么也不敢当着邵湛凛的面摔到地上去。
即使如此,也没能平息邵湛凛的怒火。
“别让我说第二遍。”
邵湛凛寒着脸,语气明显重了几分。
在这种迫人的威压下,江一焓终究是没敢继续挑战他。
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做什么?”
江一焓仰着头,努力与他平视。
那不卑不亢,不肯退让的倔强眼神,像极了之前在帝景澜庭与他谈判的江暖棠。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邵湛凛愣了下,旋即将此归结到之前小家伙说想让江暖棠做他母亲的事情上。
为了掩饰失态,邵湛凛轻咳了声,方才板着脸反问: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
要不是他还太小,能力太弱,不足以和邵湛凛抗衡,他甚至想买下邵氏的股票抛着玩。
毕竟这些瓷器是死物,声音再怎么悦耳舒心,也没有邵氏股价大跌,邵湛凛心碎的声音好听。
想到哪个场景,江一焓的心情好转了不少,面上却不显什么,装作浑不在意地睨了邵湛凛一眼,声音淡淡道:
“无聊,摔着玩。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