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肃推门。
几人连忙下跪请安。
"大人!"
夏宁站起身,倒是没有行礼,嘴角衔着浅笑,眸子有些意外,"您怎么来了"
耶律肃站在外头,并未进来。
清冷的月光洒满他的肩头,面如冠玉清隽,通身的贵气遮掩不住,连月光都显得褪色几分。
耶律肃单臂环胸,一手抬起,在门框上敲了一下,淡声道:"我怎么来了"
夏宁这才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掩唇轻轻呀了声。
这个动作在她做来,皆是小儿女的娇俏。
"都这么晚了呀。"
耶律肃面无表情,眼神安静的看她。
看穿了她的敷衍。
夏宁朝他浅浅一笑,转身朝跪着的几人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散了吧,方才说的问题,顾先生明日咱们再——"
耶律肃冷笑一声。
跪着的人皆抖了抖。
夏宁的话到嘴边及时止住,舌尖转了下,"后日——"
门口的男人唤她的名字:"阿宁。"
语气微冷。
夏宁轻咳一声,在外头还是要给他些面子,将自己之前所说的全部推翻,"后日就要出发了,明日大家自行收拾,要采买的抓紧时间。"
在夏宁同耶律肃离开后,屋子里的几人才松了口气,纷纷起身。
顾兆年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坐在一旁径自喝起浓茶来。
雄先生看着一旁站着的春花,说了句:"春花姑娘也赶紧回去歇着吧。"
夏宁在时,难免会多关照春花,待她也从不呼来喝去。
可这会儿夫人走了,春花身份尴尬,无人开口,她也应收丫鬟的本分,雄先生开口后,春花感激的福了福身,"多谢雄先生。"
离开时,将账册和算盘一起抱走了,"今日娘子又改了许多处,账目上我再仔细算一遍,核实后交给先生过目。"
雄先生笑了声,悠哉的撸着山羊须,"春花姑娘如此认真,老夫明日就偷懒半日,出去逛逛,"说着看向顾兆年,"苏州城里有家墨香斋,里头卖的沉香墨条品相极好,紫毫笔亦是抢手,此去北方那地儿,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城、江南这等繁华之所,我要买些带上,先生可要一同去逛逛"
顾兆年押下一口浓茶,连连摆手:"日日上班,明日总算能休息,我要痛痛快快睡上一整日!"
雄先生瞥了他手中的浓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