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艰难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话到嘴边,只剩下这三个字。
连清摇头:我并非是在怪你隐瞒,我只是……只是很担心你。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上,我心中又是一阵酸涩。
倘若,此刻将真实身份和盘托出,他会怎么看我是会同从前一样待我,还是恨自己与臭名昭著的女罗刹同流合污
我不能确定。
因为圣人最博爱,却也最忌讳身边人污浊。
你是何时被种的蛊他问。
八岁。
被带去绿舟的第二年,我就被种上了血蚕蛊幼虫。
想拿到江湖上顶尖杀手组织的秘籍功法,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不然,等学成归来,辛苦培养的棋子不服从管教怎么办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绿舟的每个初生杀手,都或多或少被种了蛊虫,或下了极为难解的毒药。
而我因为年纪小,要培养的时间长,组织倾注的心血多,就被种了苗疆最狠毒的蛊虫之一——血蚕蛊。
这种蛊虫在沉睡状态下,宿主是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甚至诊脉都不一定查得出来。但蛊虫一旦苏醒,释放的蛊毒就会扩散至全身,宿主轻则昏迷,重则一命呜呼。
八岁身后少年闻言,身子一僵。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我等了半晌,连清依旧没开口,我只好勒紧缰绳,让红红走得再慢一些。
对不起,有些事……我暂时没法说。
错花愁余毒未清,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去赌。
思虑良久,我决定过段时间再找机会同他坦白。
好。连清轻叹一声,缓缓道: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愿宣之于口的秘密。忘月,我尊重你。
如今当务之急是解掉你体内的蛊虫,虽然我这次暂时让它重新沉睡,但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我父亲生前,曾留给我两颗关键时刻能续命的‘养神丹’,如今,只剩最后一颗。
我蓦然抬头。
连清的意思是:他将他父亲留下的珍贵丹药给我服用了
难怪这一次我能平安脱险。
谢谢你,只是这蛊虫已在我体内多年,用药压制不会轻易发作,这次只是意外。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我佯装无事道。
只要不违背绿舟的规定,按时完成刺杀任务,绿舟每三个月会给一次解药。等明年拿到足够的贡献值,我就能金盆洗手,离开杀手组织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当然,前提是隐姓埋名不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