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隐姓埋名不暴露身份。
绿舟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给我一年不发作的解药,三年、五年、十年……只要熬过这些年,按照约定,绿舟最后会为我解蛊。
胡说。身后之人突然提高了声音,不能再有这种意外发生了,你的性命,不能有任何差池。
他伸出手,帮我捋了捋耳后的碎发:忘月,我会想办法,帮你把蛊解掉。
少年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我抬头看了看四周,蓝天白云,金风送爽,是个美好的秋日。
可我还是没有忍住,叹了口气。
纵使连清医术卓绝,但顶尖杀手组织种下的蛊,岂是那般好解的
就算岐伯在世,华佗重生,也怕是要费上几年光景。
再不济当今最厉害的名医世家——扬城桑家的灵医圣手和灵医妙手同时出马,解掉蛊虫的概率也微乎其微,况且这些人只是医师,并非苗疆蛊师。
忘月,我……连清突然欲言又止。
怎么我收回思绪,缓缓转头。
他长睫微颤,面上犹疑不定。
眼见他陷入纠结,神色越来越不对劲,我干脆停下马。
连清,你有事要和我说吗
连清呆愣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沉默半晌,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突然认真道:忘月,等我给你解了错花愁之后,我要离开这里一趟。
去哪我佯装漫不经心地问。
连清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又何尝知晓他的
医术精湛的少年天才,那般凶险的疫症说除就除,甚至连苗疆血蚕蛊这种偏门歹毒的东西也能一眼认出……
还有他的父亲,不仅能炼制出续命的养神丸,留下的手记中,竟然连九鸢天继花这种大俞不常见的植物都有记载……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如同藤蔓蔓延生长,可最终,我没有将它们问出口。
诚如他所言,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愿宣之于口的秘密。我不想说,他不问;他不主动说,那我也不追问。
可我的不追问,是真的因为彼此尊重还是在为自己的懦弱不敢面对真相找借口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连清耐心解释道:我要去找一个很厉害的人,助我帮你解蛊。
我点了点头:嗯,好。
哦对了,这个给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从脖子上取下一物,在我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