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叫白若雪的女娃子是谁啊,聪慧过人,这案子三言两语就叫她解决了。”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虞知县问起了身边的冯师爷。
冯师爷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说道:“东翁有所不知,那女娃乃是前任严州知府白烈风的独生千金。”
“白烈风?”
听到这个名字,虞知县愣了一下。他只听闻当时的白知府被卷入了一宗大案,虽然最后洗清了冤屈,但还是落了一个过失不察之名,被免职罢官。白知府一生清廉刚正,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回归故里后没多久便郁郁而终。
“原来她之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难怪、难怪。”
之后他也没再多问,拉着冯师爷去后堂下棋去了。
这边李寡妇气呼呼地跑回家,将屋门一关生闷气;那边的张麻子却浑然不知,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
起来以后,他到灶台下方摸索了一小会儿,从里面取出一个荷包,装入怀中后便匆匆出门。
来到县城大街东侧的当铺“润升斋”,张麻子神秘兮兮地将荷包中的物件取出交予掌柜。
“掌柜的,你看这东西能当多少?”
掌柜的接过一看,是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玉珏。这玉珏里边透着脏杂斑点,外面发糠发涩,刻着几个奇形怪状的图案,乃是下下之品。
掌柜的也不多说,只是朝张麻子伸出了一个手指。
“一千两!?”张麻子兴奋起来,声音也高了。
掌柜的摇了摇头。
“一百两?”他的声音明显变轻了。
“一两!”掌柜的冷笑一声,说道:“就这破东西,给你一两都算是嫌多的了。”
“你胡说!”张麻子自然不信:“这玉珏少说也能值五百两,你休想糊弄于我。”
“那你就去找个愿意出价五百两的去吧。”掌柜的也不愿多理会,将玉珏扔回:“爱上哪上哪去,趁早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张麻子面色铁青地走出润升斋,却险些被坐在门口要饭的小叫花子绊倒。他原本就心情不佳,这么一绊更是怒从心中起,抬起脚就要踹向小叫花。
那小叫花也算机灵,见势不妙赶紧逃走,只留下张麻子独自在原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