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亏欠封卿,往后在封卿面前,就真的永远低他一头了。她不想这般。
她即便如今已被弃,可她也想和封卿之间是对等的,她过往情感,不掺杂其他。
扶闲眉心微挑,下刻便已低笑一声,难得再未反驳:“即使如此,那便算草民欠着王爷了。”声音却比以往要欢愉许多。
“叶非晚!”封卿声音阴沉唤着她的名字。
叶非晚睫毛微颤,他发怒了吧。
可她却不愿再理会了,转身,便欲朝门口走去:“我身有不适,便先行离开了。”
封卿来此处,想必也并非是她自作多情的示好,而是……只想看看她如今有多狼狈而已。
身后,那一缕清冷的目光始终纠缠着她。
“非晚,慢些走!”身后蓦然一声亲昵声音响起。
叶非晚脚步一顿,扶闲又抽哪门子风?怎会突然这般亲昵唤她?
“王爷,改日草民定亲自将所欠银两送到府上。”扶闲低笑一声,宽袖一挥,人已朝叶非晚处走着,“非晚,刚巧我亦喝得心口沉闷,一起散散心。”
叶非晚凝眉望着已走到近前的男子,声音微紧,低声问道:“扶闲,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算本公子方才都替你挡了一难,你就是这般对待恩公的?”扶闲也学着她,压低声音,靠近道着,身上还溢着淡淡酒香。
叶非晚朝外躲了躲身子。
“再躲我倒是不介意把你推出去啊。”扶闲看着她隔开的距离,轻描淡写,“封卿可还没走呢。”
叶非晚身子一僵,最终顿住,认命跟在他身侧,朝门外走去。
“叶非晚。”身后,一人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因着酒馆空间亦狭窄之故,听得很是清晰。
堂堂靖元王,第一次这般拖泥带水。
叶非晚顿了脚步,未曾转身。
封卿仍立于酒桌前:“原来,你的所谓情意,不过如此。”与扶闲那般亲密交头接耳,对他却疏离如宾,明明是她,躲在无意识的他怀里,一遍遍的诉说爱意。
叶非晚指尖微颤,良久扯出一抹笑:“对啊,我本就不过如此。